“鲤鱼?“
余天掀开树洞的藤蔓,听到这个古怪的名字时眉头一挑。
他把带来的食物放在一边,检查了那个人手腕的伤势,经过三天,已经好了不少。
“不错。”鲤鱼正襟危坐,枯瘦的脸上带着虔诚:“我愿意信奉猫神,做他座下的一条鱼。”
“……随便你吧!”余天揉了揉太阳穴:“猫神并不在乎。”
“我知道猫神不在乎,但我在乎。我也知道猫神不在乎我的在乎,但我依旧在乎。”鲤鱼的竖瞳在阴影中发亮说道。
“……”
这番拗口的告白让余天哑然。难道祭司都是脑壳有点病?
余天心中无奈。
鲤鱼突然伏低身子,额头几乎触地:“余神使,可以传授我猫神的武道吗?”
“神使?”余天满脸古怪的听着这个称呼。他实在没有想到,有一天自己还能成为神使。
“神不在,而你是唯一与神沟通的使者。”鲤鱼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味道:“你对猫神有着唯一的解释权。猫神是什么样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口中的猫神是什么样。”
鲤鱼说的祭祀与神明之间的深层次关系。当神谕经过祭司之口传出时,究竟是神意还是人意?
神明强盛时,自然是神意;若神明式微.余天想起乡间那些装神弄鬼的巫婆,随便立个泥胎就敢称神,骗钱骗色无所不为。
这样的事,也非常多。
鲤鱼这是隐晦的提示余天,无论猫神是不是个名号,无论猫神在不在乎,只要余天在乎,就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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