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发,轻声道。
确实。虽然主街上依旧人声鼎沸,叫卖的货郎、扛包的苦力、乘轿的富商穿梭如常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绷感。
由此可见,河伯城现在的氛围非常紧张。
余天在一处卖鱼羹的摊前停下,与小铃铛要了两碗鱼羹。
鱼羹是河伯城里穷苦人的吃食,并不是所有的鱼都能卖上好价格,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好吃。
有些人就捡些不值钱的鱼,乱炖在一起,下点面疙瘩,就成了鱼羹。
小铃铛搅动着汤勺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手指微微一颤。一年前,她连这样的鱼羹都吃不上。
“老伯。”余天吹开汤面的浮沫,状似随意地问道,“河伯庙最近怎么了?街上多了不少生面孔。”
“当啷——“
老人的铁勺突然砸在锅沿上,溅起的热汤在案板上滋滋作响。他四下张望,看到不远处的巡逻的庙卫,就不再说什么了。
吃了鱼羹之后,余天拉着小铃铛离开,转入一条小巷。
巷子幽深潮湿,墙根生着青苔。小铃铛突然拽了拽余天的衣袖:“有人跟着。”
余天点点头。从进城起,那道若即若离的气息就一直尾随。他故意拐进一个死胡同,在转角处突然回身。
“跟了一路,不累么?”
阴影里走出的身影让他眉头一皱,竟是方才街上巡逻的庙卫。
余天眯起了眼睛,正要收拾这个庙卫,就看到庙卫从他身着的水纹衣里掏出一块鱼鳞,一双眼睛精光四射:“鲤鱼大人派我来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