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切断祭祀法阵的阵眼。小铃铛手持祭刀走在最前,刀光过处,负隅顽抗的祭司接连倒地。
一个肥胖的祭司跪地求饶:“我愿改信猫神!我.”
“猫神不在乎。”小铃铛刀锋轻转,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!
“但我在乎!这一刀,是为去年被你们沉河的少女。”
昔日跪在祭坛下的祭品,如今手持屠刀。河伯庙的青石地砖,渐渐被血色浸透。
大河下游,浓重的乌云之上。
芈山主庞大的熊躯蹲坐在云头,厚实的熊掌摩挲着下巴。身旁的雕鸮不住扑扇翅膀,青铜色的羽毛因震惊而微微炸起。
“他竟已强到这种地步”雕鸮的喙张了又合,最终只挤出这句干涩的感叹。
尽管它早已料到余天不凡,却没想到能亲眼目睹凡人剑指神明的场景。
雕鸮低头看了看自己锋利的爪子,突然自嘲地笑了:“跟他一比,我这几百年算是白活了。”
芈山主宽厚的背影微微一动。他望向远处那架残破的云车,那是楚山君的座驾。
不知楚山君看到自己的盟友,被一名凡人所压着打,又是何心情?
“不止是你.”芈山主的声音闷如雷响:“有时我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,也会”粗壮的熊掌在空中抓了抓,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,“感到威胁。”
河面上,余天的剑光又一次撕裂水幕,逼得河伯连连后退。那璀璨的金芒倒映在芈山主漆黑的瞳孔中,闪烁着危险的光泽。
“这就是人啊。”芈山主长叹一声,呼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