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后排的陆时渊,一怔,随即上前几步,手扒着车窗,开口:“表叔,您怎么也在这儿?”
这声称呼引来了江眠和周嘉宇的侧目,两人停下交谈。
江眠撩起眼皮去看车里的男人,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又复苏,心中莫名有一丝丝的心虚感。
她垂下眼睑,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砖块。
周嘉宇瞧见陆时渊,也笑眯眯地喊了声:“陆叔。”
听见两声叔后,陆时渊看向余下那个女孩。
江眠抬头,踌躇着,也跟着喊了声“叔。”
只不过几不可闻。
马路对面,见江眠也能和陆时渊聊上几句,刚坐进车内的许知意不免更加恼怒。
今晚许修文也在这儿有个酒局,所以散场后,许知意就坐了他的车一起回家。
许知意看见身旁的许修文也正侧着头去瞧车窗,告状道:“爸,你看见了站在对面的那个女的嘛,她就是之前在高中的时候,故意害我发病的那个人,她还不知检点的,勾三搭四,明明有了林樾,还故意去攀周嘉宇。”
说着说着,许知意越发生气。
“上下不正下梁歪,她那个律师爸虚假诉讼,她这个女儿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猝然听见“虚假诉讼”四个字,许修文怔了一怔,目光再次转移去外边,看了眼站在马路牙子上一手抱着胸,一手垂下的女孩,扭头,出声询问自己的女儿:“你说什么,她爸是……”
许知意努了努嘴,“她爸就是前些年帮着一群农民工讨薪的那个律师,不是最后还死在了监狱里了嘛。”
听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