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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幼嘉深吸了一口气,就听那头半天打不上水,显然已经和井绳‘搏斗’有一会儿,累的气喘吁吁的黄氏突然撇过脸,嘀嘀咕咕道:
“这么点儿东西,犯得上还用锁锁起来?”
余幼嘉很镇定,言语也很平缓:
“犯得上。”
“如今市面上菰米一斗约摸在三十文左右,粟米一斗约摸在五十文左右,精米最贵,一斗约摸在一百二十文左右。”
“红枣干,乌梅干,于你们从前许是常见,但对于我,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,确实难得的补气血,补身体的东西,尤其是枣干,崇安县位处南地,不产红枣,要吃只能由北地购入,价格尤其昂贵一些。”
“两袋子干货,就算三百文。”
“还有饴糖,蔗糖,盐巴.......”
余幼嘉掰着指头数:
“这几样东西里,饴糖最便宜,但这东西在集市上也是按两来卖的.......”
“二两,这里少说也要二两。”
瞧着面前脸同手一样黑的黄氏,余幼嘉缓声问道:
“咱们住这么破的破屋,连人都未必能值得上二两,为何不能将二两银钱锁好?”
“若是外头有小贼摸进来偷东西怎么办?若是家中有人馋嘴,不服管教,半夜想要摸进厨房吃东西怎么办?”
黄氏原本有些冷静下来的神情一僵,旋即勃然大怒:
“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!”
“你这小辈也太瞧不起人了些!我们从前难道就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