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显然是众女眷慌乱之下没有想过的问题。
此时由余幼嘉撕开一角端倪,众人大惊失色之余,也终于慢慢冷静下来,思考起了这个问题——
对呀!
若是当真有人故意下毒,若余幼嘉当真嫌弃一众女眷,串通那位表哥送药,试图甩开一众累赘......
为何那么多副药里,只有一副药有毒呢?
又为何只单单给五郎下毒呢?
除非.....
所谓‘中毒’,可能就只是个误会!
毕竟谁会干出这样打草惊蛇的事情?
谁又敢担保若是下毒,又能刚好被五郎喝下呢?
众女眷心思各异,又见满地的狼藉,心中更有了几分思量。
陈婆子沉吟几息,方小心劝慰自家二夫人道:
“二夫人,您.....您稍稍宽宽心。”
“五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半大小子总是容易饿,可这两日又没见五郎有何吃食,您且仔细想想,也等五郎醒后仔细问问五郎,是不是这两日偷吃了什么坏肚子的东西...?”
“毕竟,毕竟.......”
毕竟,也没瞧见过中毒后吐出来,便看上去好了大半的‘毒’啊!
脸色各有变化的女眷们心底默默补完了这句话。
黄氏脸上一阵青红交加,发僵的头缓缓扭向余幼嘉,原先顺畅无比的震怒与诅咒,早已经烟消云散。
望着床上喘息声明显舒畅起来的五郎,黄氏张了好几次口,却都没能吐出半个字来。
余幼嘉最不喜这些废话,只对着不远处早已经茫然许久的四娘招手道:
“四娘,来。”
脸上泪痕涕痕糊了满脸的四娘立马乖乖走上了前,余幼嘉将手中没能用完的一个小甜瓜蒂放入了懵懵懂懂的四娘掌心,方才嘱咐道:
“这东西是甜瓜蒂。”
“味苦,性寒,难吃的厉害,但却没有什么毒性,所以乡间田野里,多半用这东西催吐、导泻、利尿。”
“你好好记着模样,若是你弟弟之后还一副将吐难吐,口中涌沫的模样,你便再去寻这东西回来给人喂下,让他吐个干净,吐出来后会舒服的多。”
四娘连忙双手捧起那小小一颗甜瓜蒂,牢牢的护在怀里:
“好!我记下了!”
小丫头那张包子脸上具是认真坚定,一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