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河奔涌,浊浪拍打着码头上的青石。余天和小铃铛站在渡船甲板上,望着越来越近的河伯城。
这座依水而建的城池依旧繁华,只是多了几分异样的紧绷感。
“变了些。”小铃铛轻声道。
余天眯起眼睛。河伯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高耸的城墙沿着河岸蜿蜒,码头上停泊的商船依旧鳞次栉比,但往来的水手们神色匆匆,少了往日的喧闹。
“河伯庙出事,整座城都跟着不安。”
渡船靠岸时,余天敏锐地注意到几个身着灰袍的人影在码头暗处游走。他们的衣领上绣着细小的波纹,那是河伯庙的外哨。
河伯城雄踞于大河之上,是大河的重要交通枢纽,几乎所有的外来人都是从码头上而来。
所以,码头是河伯庙的重点关注对象。外哨就是河伯庙的狗腿子。
“两位从哪来?”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男子拦住他们,眼睛却不住地往小铃铛脸上瞟。
余天不动声色地挡在小铃铛身前,说道:“我们是本地的,城西人士,之前随着家人一起出门一趟。”
他与小铃铛的样貌做了细微的调整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他一开口就是河伯城的口音,让小头目放下了戒心。
“走走走!”他匆匆摆手放行,示意余天与小铃铛赶紧走。
穿过城门时,余天的后背绷得笔直。他能感觉到至少三道视线黏在背上。
一道来自城楼,一道来自茶肆二楼,还有一道.竟来自街角的乞丐。
“比以前森严多了。”小铃铛假装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