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拳过后,螭龙已奄奄一息。余天凌空而立,右手虚握,扎在龙身上的骨剑突然颤动,带着漫天血雨飞回主人手中。
金光一闪。
螭龙狰狞的头颅与身躯分离,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。龙血如雨,将整条大河染成金色。
河伯,陨落!
余天缓缓落在龙尸之上,手中的骨剑仍在滴血。远处,幸存的庙卫们跪倒在地,而小铃铛手中的祭刀,划过了大祭司的咽喉。
河伯陨落的血雾还未散尽,余天已踏入了河伯庙最深处的禁室。
鲤鱼手持青铜灯,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壁画。那些用珍珠粉和血砂绘制的图案,记载着河伯数百年来最核心的秘密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鲤鱼的手指停在一幅画上。画中河伯还是条小蛟,正贪婪地吸食着祭坛上升起的青烟,“神明食香火,实则是食人之'灵性'。”
余天凝视着壁画,突然明白为何楚山主、芈山主这等山神,与河伯这等大河之神有云泥之别。
山神只需几个村落供奉,而河伯却要整座城池的祭祀。不是山神不想,而是不能。
神明本非人。
它们多是野兽修炼得道,虽具通天彻地之能,却始终缺了最关键的东西,人之为人的那份灵性以及文明。
余天记得某本书上说过,人是是文明的产物,社会关系的复合体。漫长的社会关系与发展的文明,就是人与那些神明最根本的区别。
没有复杂的情感,没有传承的文明,神明就像空有宝山却不知如何点灯的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