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,隐隐传来此起彼伏的读书声。
贴身太监捧着奏折上前:“陛下,文渊、文澜两所私塾今日报名已满......“
皇帝望着天际将明未明的鱼肚白,突然咳嗽起来。帕子掩住嘴角时,他瞥见墙根处一株红梅,在冰雪中倔强地绽出花苞。
“告诉户部,“他将带血的帕子藏入袖中,“再拨三千两银子,给每个学堂配个暖炉。“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,文枢私塾的钟声准时响起。背着蓝布书包的孩童们蹦跳着穿过街巷,呼出的白气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雾珠。这场始于朝堂的变革,正化作点点星火,照亮这座历经风霜的城池。
腊月的北风裹着雪粒子砸在杏林医馆的窗棂上,药碾子的吱呀声混着铜炉里噼啪的炭爆声。
念儿哈着白气将药渣倒进陶瓮,冻得通红的手指差点握不住竹帚。
柜台后,云珊握着冻僵的记账笔,看着伙计们在药柜间忙碌——虽然自己也是抽了空教了他们去认识药材,但小桃还是总把“紫苏“写成“子苏“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“云珊呵着气搓手,目光扫过墙上结着薄霜的药柜。
窗外,积雪压弯了老梅枝,远处私塾的灯笼在风雪中明明灭灭,恍惚传来孩童诵读《百家姓》的声音。有裹着棉袄的孩子挤在私塾窗下偷听,冻红的鼻尖贴着结霜的窗纸。
“我想给伙计们请个先生,哪怕只是认认药材也好。咱们这行,最怕弄错了药。”云珊对冯大夫说。
冯大夫往铜炉添了块炭:“瞧着近些日子,咱们医馆应该不会很忙,家家户户都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