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珊垂眸不语,任由司徒臻的斥责声在耳边回荡,她紧攥着被角,眼中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,却始终没有开口反驳。
司徒臻边踱步边继续说道:“只是你二人的婚事是陛下御赐,日后想要再谈婚嫁,怕是困难重重。”
“不过依我看,没有男人又如何?你有医术傍身,自立自强,大可以立个女户,自己撑起一片天。”他在房中一圈又一圈地走着,脚步不停,话语也滔滔不绝。
突然,司徒臻快步走到云珊床边,神情变得严肃:“心病最难医,尤其是你们这种真心错付、爱而不得的,我即便行医多年,对此也束手无策。”
云珊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轻声问道:“你们?”
司徒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见房内无人,才压低声音说:“崔贵妃的事,你大概还一无所知吧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讲述起来:“崔贵妃自幼与樊星相识,樊星是先皇侍卫之子,年少时作为当今的陛下,当年的皇子的习武侍卫,三人常在宫中玩耍。”
“后来皇子被封为靖王,出宫建府;崔氏临近及笄之年,也回到崔府,三人暂时分别。”
“在情窦初开的年纪,崔氏与樊星暗生情愫。可命运弄人,待靖王被立为太子,崔家便要将崔氏送入东宫。”
“当时,崔贵妃不惜与家族决裂,甚至打算放弃贵女身份,只想与樊星远走高飞。这件事连陛下都知晓,只是被他强行压了下来。”
云珊听得入神,